关于新文字的破碎思考

2011-05-28

怪哥子不解为什么大家喜欢在动词、名词后面加子,在和怪哥胡诌想当然的事情时顺便记录下,以警示和我一样的思而不学之人。

文化是不停发展的,别的文化与自己的文化交融(有人会将这称为文化入侵),时时刻刻都在发生,只要有所沟通,文化便会互相交融; 不仅如此,文化本身也在每天更新、迭代,旧的文化被新的文化取代,只要人还在保持联系,这个过程便会一直继续。

语言与文字作为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当然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。 每个月都会有新的流行语,旧的流行语也在不断 “退环境”,在这样的更迭下,会让人觉得这些新语言实在是太新了,一点都不美。 确实,即使是再善于接受新事物的人,面对历史更长的事物,即便不是热爱,也至少会敬畏于其厚重。

于是有怪哥说:

我不用“草”了,我要用 “哈哈哈哈”!

怪哥的想法是很棒的,但我因读书不及怪哥的十分之一而境界未到,因而或许有着更加亲民的想法。

我对语言和文字的变化向来是采取包容的态度的,会去积极地在自己的理解下使用喜欢的流行语,有时也会因为理解不同而有一些奇怪的用法(诸如忍不住在一句话结尾加半括号的陋习)。

上句话的核心不是我的态度,而是“理解”,只要在理解之下,则运用新的词汇、新的文字在我看来并无不妥。 仅仅是跟风地、没有自己理解地使用令人感到十分厌恶,因此我仅会选择喜欢的新词语,而不会一股脑全部接受;即使用法与别人不太一样也没关系,重要的是自己认为这么用是对的。

理解新的词语的判断准则便是历史。 与怪哥聊天时,我说出了最想说的中二台词表其中之一:

但我不想做一个容易遗忘的人

文化是构筑于历史之上的,历史的沉积使得语言具有价值,新的语言和文字会成为 “新的历史”,在时间的洗礼下,它们也会变得厚重起来,现在看来深奥至极的不同时期的文言文,并不太久远的繁体字,到 00 年代的更为 “淳朴” 的网络语言,他们都从涂抹在历史的画卷上,颜料都没干开始;逐渐地,他们慢慢固化在画卷之中;又经过很久,他们终于成为了蕴含着历史的厚重的古迹了。

有不太熟的朋友沉浸于数百年前的文字,怪哥则怀恋十几年前的文字,我则觉得仍未干涸的颜料很有趣味,这仅仅是个人喜好的差别,以怪哥之言,是 “心里自然有个tradeoff”,绝无优劣。

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对历史的了解,这是理解一切语言用法的前提。虽然不会日常使用,我也会感慨繁体字在某些设计上确实更加巧妙,文言文的有些用法也有种莫名的美感;更通俗的例子下,我确实经历了哈哈到 2333 到草的变化过程。这一些的历史:不管是自身经历的还是因感兴趣而学到的 —— 都使我们确实理解了新的词汇、新的用法,相反地,若无历史,则这些新的词语难以理解,也无法按自己的理解随心所欲地使用了。

人大可以把历史都忘掉轻松活着,只要模仿周围人的行为,周围人的文化,便可以快乐地融入其中。 但至少我不愿如此,这样的方法对我来说太过空虚了。我想去了解更多过去的文化,同时记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—— 终会成为历史的那些文化。这却并不是饱含着怀旧的泪水,缅怀于过去的文化(可能年龄再大一点就会了,怪哥好像确实比我大一点),而是为了更好地理解新出现的文化,去体会、触摸、使用这些文化。如果有机会,再去与大家合力,创造一点新的文化,毕竟,谁不想在历史的画卷上乱涂两笔呢?